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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阿迈尔·卡扎菲说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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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般的领袖在联合国大会的讲话

01.10.2009


我谨以非洲联盟的名义问候联合国大会会员国,我也希望,本次会议将是世界历史上最具历史性的一次。


以由利比亚担任主席的大会第六十四届会议、非洲联盟、一千个传统非洲王国以及我本人的名义,我作为非洲联盟主席,要借此机会祝贺非洲之子奥巴马出席大会会议,我们也欢迎他,因为他的国家是本次会议的东道国。


本次会议是在我们面临如此之多挑战的时候举行的,整个世界应当团结起来,共同努力战胜作为我们主要公敌的这些挑战——气候变化和资本主义经济衰退等国际危机、粮食危机和水危机、沙漠化、恐怖主义、移徙、海盗活动、人为和自然的流行病以及核扩散。也许H1N1流感是一种在实验室制造出后失控的病毒,其初衷是作为武器。这些挑战还包括伪善、贫穷、恐惧、拜物主义以及不道德行为。


众所周知,联合国是由当时反对德国的三、四个国家创立的。联合国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联合起来反对德国的国家组成。这些国家建立了一个名为安全理事会的机构,让自己成为常任理事国,并给予其否决权。当时我们并不在场。联合国当时是由这三个国家创建的,而且希望我们承袭原本旨在对付德国的形式。这是联合国在六十多年前创立时的实质。


这种情况是在大约165个国家不在场的时候发生的,其比率是1比8,也就是说相对于每一个在场的国家,就有八个国家不在场。这些国家制定了《宪章》,我手头有一份副本。如果人们看一看《联合国宪章》,他们会发现,《宪章》的序言与其各项条款并不相同。《宪章》是如何产生的呢?出席1945年旧金山会议的所有国家参与了序言部分的编写,但把各项条款和所谓的安全理事会的内部议事规则留给专家、专门人士以及有关国家来撰写,这些国家就是建立安全理事会和联合起来反对德国的那些国家。


序言部分非常吸引人,没有人会予以反对,但序言之后的各项条款完全与之相悖。我们拒绝接受这些条款,我们永远不会遵守它们,它们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一起终结了。序言指出,各国无论大小一律平等。在涉及常任理事国席位时,我们是平等的吗?不是,我们不是平等的。序言以书面形式表明所有国家无论大小一律平等。我们是否有否决权呢?我们是平等的吗?序言指出我们无论大小均有平等的权利。这是在序言中指出和得到我们同意的。因此,否决权与《宪章》相矛盾。常任理事国席位违反了《宪章》。我们既不接受否决权,也不承认否决权。


《宪章》序言声明,除非为了共同利益,否则不应使用武力。这是我们商定和签署的序言,我们加入联合国是因为我们希望《宪章》体现这一点。《宪章》指出只能在符合所有国家共同利益时才能使用武力,但自此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呢?自联合国和安全理事会成立以来爆发了65次战争,自建立这些组织以来发生了65次战争,受害者人数比二战受害者多出几百万。这些战争和在这65次战争中发生的侵略和使用的武力符合我们所有人的利益吗?不,它们符合的是一个、三个或者四个国家的利益,但不是所有国家的利益。


我们将讨论这些战争是符合某个国家的利益,还是符合所有国家的利益。这明目张胆地违背了我们签署的《联合国宪章》,除非我们根据我们同意的《联合国宪章》行事,否则我们将拒绝接受这种情况,也不会害怕不和任何人使用外交辞令。现在我们正在讨论联合国的未来。不应再有伪善或外交辞令,因为这事关世界前途这个重大问题。正是伪善造成了联合国成立以来的65次战争。


序言还指出,如果使用武力,就必须是联合国的部队,也就是说得到联合国一致同意的联合国的军事干预,而不是由一个、两个或者三个国家使用武力。整个联合国将决定以战争来维护国家和平与安全。自联合国于1945年成立以来,如果有一国侵略另一国的行为,整个联合国应遏止或制止这种行为。


假如一个国家,例如利比亚对法国发动侵略,那么整个联合国将作出反应,因为法国是联合国的一个主权会员国,而且我们大家都负有保护各国主权的集体责任。然而,发生了65次侵略战争,联合国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防止它们。享有否决权的会员国还发动了另外八次大规模的激烈战争,造成大约两百万受害者。这些国家原本要让我们相信,它们力求维护各国人民的主权和独立,但实际上对各国人民使用了侵略武力。尽管我们想相信这些国家希望努力促进世界和平与安全和保护各国人民,但它们反而诉诸于侵略战争和敌对行动。这些国家作为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享有自我授予的否决权,它们发动了战争,造成数百万名受害者。


《联合国宪章》庄严载有不干涉各国内政的原则。因此,没有哪个国家有权干涉任何国家政府的内政,无论这个政府是民主的还是独裁的、是社会主义的还是资本主义的,是反动的还是进步的。这是每个社会的责任,是有关国家人民的内政。罗马帝国的参议员们曾经委任其领袖尤利乌斯•凯撒为独裁者,因为当时这对罗马帝国来说是件好事。没有人可以对当时给予凯撒否决权的罗马帝国说三道四。《宪章》中没有提到否决权。


我们加入联合国,是因为我们认为我们是平等的,但却发现有一个国家能够反对我们作出的一切决定。是谁给予这些常任理事国其在安全理事会的地位?四个国家自己给了自己这样的地位。通过我们在大会选举而担任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的唯一国家是中国。这是以民主方法进行的,但其它席位是以不民主的方式,凭借违背我们意愿实施的独裁程序强加给我们的。我们不应接受这种情况。


我们需要的安全理事会改革不是增加其成员数目,这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俗话说,水加得越多,泥就越多。这只会雪上加霜。使更多大国加入已经是安理会成员的国家行列,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这只会使超级大国激增的现象永远存在。因此,我们拒绝接受增设任何常任理事国席位。解决办法不是设立更多常任理事国席位,这样做非常危险。增加更多超级大国会压垮小国、弱国和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这些国家聚集起来形成了所谓的100国集团——在被某个成员国称之为“小国论坛”的论坛上联合起来的100个小国。


这些国家会被超级大国,即更多获得安全理事会理事国席位的大国摧毁。必须关上这扇门。我们坚决地、断然地拒绝接受这种做法。增加安全理事会成员数目会加剧世界的贫困、不公正和紧张局势,也会使意大利、德国、印度尼西亚、印度、巴基斯坦、菲律宾、日本、巴西、尼日利亚、阿根廷、阿尔及利亚、利比亚、埃及、刚果民主共和国、南非、坦桑尼亚、土耳其、伊朗、希腊以及乌克兰等国之间的竞争愈演愈烈。所有这些国家会寻求在安全理事会有一席之地,使安理会的成员数目几乎与大会相同,导致不切实际的竞争。


可以有什么解决办法呢?解决办法是让大会在图里基先生的领导下,根据大会会员国的多数意愿并且不考虑任何其它机构的想法,通过一项具有约束力的决议。解决办法是使安全理事会不再接纳更多国家为其成员。这一项目列入了由图里基先生主持的大会本届会议的议程。通过联盟成为成员和移交授权应当取代其它提议。


我们应当把重点放在实现以会员国平等为基础的民主上。会员国之间应当是平等的,而安全理事会的权力和授权应移交给大会。安理会,成员应由联盟担任,而不是由国家担任。根据《宪章》序言的精神,增加成员国数目将使所有国家都有权享有一个席位。


例如,如果把安理会的一个席位给了德国,那没有任何国家可以不给意大利一个席位。意大利可以争辩说,德国在二战中是侵略国并且是战败国。如果我们给印度一个席位,巴基斯坦会说它也是核国家,也应得到一个席位,而且这两个国家处于交战状态。这会是一种危险的局面。如果我们把席位给了日本,那么我们就应该给印度尼西亚一个席位,因为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穆斯林国家。然后,土耳其、伊朗和乌克兰也会提出相同的要求。我们又能对阿根廷或巴西说些什么呢?利比亚由于放弃了大规模毁灭性武器方案,为世界安全作出贡献,它应当得到一个席位。那么,南非、坦桑尼亚和乌克兰也会提出相同的要求。所有这些国家都是重要的。应当关上成为安全理事会理事国的大门。


这种办法是错误的,是一种已经被戳穿的把戏。如果我们要改革联合国,让更多超级大国加入不是办法。解决办法是促进在世界大会,即联合国大会一级的民主,安全理事会的权力应当移交给大会。安全理事会将仅仅作为执行大会所作决定的工具,大会将是世界议会和立法大会。


大会是我们的民主论坛,安全理事会应当对大会负责。我们不应接受现状。这些是联合国会员国的立法官员,他们的决议应当有约束力。有人说,大会应当做安全理事会建议的任何事情。相反,安全理事会应当做大会决定的事。这里是联合国,其大会包含192个国家。这里不是仅包含15个成员的安全理事会。


如果整个世界只被5个国家控制,我们怎能对全球的和平与安全感到满意?我们有192个民族和国家,我们就像伦敦海德公园的演说者角落。我们只是发表演讲,无人执行我们的决定。我们只不过是装饰品,没有任何实质内容。我们真的就是演说者角落。我们只是发表演说,然后销声匿迹。现在各位的情况就是如此。


一旦安全理事会成为只是大会通过的决议的执行机构,就不会有人争相成为安理会的成员。一旦安全理事会成为执行大会决议的工具,就不需要进行任何竞争。很简单,安全理事会应当代表所有国家。根据提交大会的建议,所有联盟和国家集团都将在安全理事会获得常任席位。


欧洲联盟27个国家应当在安全理事会有一个常任席位。非洲联盟国家应当在安全理事会有一个常任席位。拉丁美洲和东盟国家应当获得常任席位。俄罗斯联邦和美利坚合众国已经是安全理事会的常任理事国。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南共体)一旦正式成立,应当获得一个常任席位。阿拉伯联盟的22个国家应当获得一个常任席位。伊斯兰会议组织的57个国家应当获得一个常任席位。不结盟运动的118个国家应当获得一个常任席位。


然后是100国集团;也许各小国也应当获得一个常任席位。未包括在我提到的联盟中的国家也许可以获分一个常任席位,由它们每隔6或12个月轮流担任。我想到的是置身于东盟等组织之外的日本和澳大利亚等国,或是不属于欧洲或拉丁美洲或非洲的联盟的俄罗斯联邦。如果大会投票赞成这样做,这可以成为它们的解决办法。


这是一个极端重要的问题。正如已经提到,大会是世界的国会和议会,是世界的领导。我们是国家,本大会之外的任何一方将不获承认。大会主席阿里•阿卜杜萨拉姆•图里基先生和潘基文秘书长将拟订法律草案并建立必要的委员会,以便把这项建议付诸表决:从现在起,安全理事会将由国家联盟组成。这样,我们就会有正义和民主,并且我们将不再有一个由国家组成的安全理事会,这些国家获选是因为它们拥有核武器、庞大经济体或先进技术。这是恐怖主义。我们不能允许安全理事会由超级大国管理;这本身就是恐怖主义。


如果我们要建立一个团结、安全与和平的世界,这就是我们应当做的事。如果我们想要停留在处于战争状况的世界,那就悉听尊便。我们将继续发生冲突和争斗,直到世界的末日或完结。安全理事会所有成员应当拥有否决权,或者我们应当在这个新形式的安全理事会中取消整个否决权的概念。这将是一个真正的安全理事会。根据提交大会的新的建议,它将是大会控制之下的一个执行理事会,大会拥有实权并制定所有规定。


这样,所有国家就象在大会中一样将在安全理事会获得平等地位。在大会中,我们的会员身份和投票都是平等的。在安全理事会里应当是一样的。目前,一个国家拥有否决权;另一个国家没有否决权;一个国家拥有常任席位;另一个国家没有常任席位。我们不应接受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应接受目前结构的安全理事会通过的任何决议。我们过去被托管、被殖民化,我们现在独立了。我们今天在这里以民主的方式决定世界的未来,民主方法将维护大小所有平等国家的和平与安全。不然,这就是恐怖主义,恐怖主义不仅仅是基地组织,也可能具有其他形式。


我们应当仅仅受指导于大会中的多数票。如果大会以表决方式作出决定,那么应当遵守它的意愿,并应当执行它的决定。没有人凌驾于大会之上;任何声称凌驾于大会之上的人应当离开联合国并自已看着办。民主并不是为了富人、最强大者或实行恐怖主义的人服务的。所有国家都应当是——并被看作是——平等的。


目前,安全理事会是占据常任席位国家的安全封建领地、政治封建领地,受到它们的保护并被用来对付我们。它不应当被叫作安全理事会,而应叫作恐怖理事会。在我们的政治生活中,如果它们需要利用安全理事会对付我们,它们就到安全理事会去。如果它们不需要利用安全理事会对付我们,它们就忽视它。如果它们想要追求利益,或是别有用心,它们就尊重和吹捧《联合国宪章》;它们援引《宪章》第七章,用它来对付穷国。但是,如果它们想要违反《宪章》,它们就忽视它,好像它根本不存在。


如果把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权交给拥有权力者,这就是非正义和恐怖主义,对此我们不应当容忍。我们不应当生活在这种非正义和恐怖的阴影之下。


超级大国拥有复杂的全球利益,它们使用否决权保护这些利益。例如,它们在安全理事会利用联合国的权力保护它们的利益并恐吓和威慑第三世界,迫使第三世界生活在恐怖阴影之下。


自从1945年成立以来,安全理事会从来就没有提供过安全。相反,它实行恐怖和制裁。它只被用来对付我们。为此原因,在纪念40周年的发言之后,我们不再保证执行安全理事会的决议。


爆发了65次战争:小国之间的战斗或是超级大国对我们发动的侵略战争。安全理事会明显违反《联合国宪章》,未采取行动制止这些针对小国和人民的战争或侵略行动。


大会将对一些历史性建议进行表决。我们要么采取一致行动,要么各自为政。如果每个国家对大会、安全理事会和各种工具有自己的主张,每个国家都有平等地位,那么目前占据常任席位的列强将只限于利用它们自己的主权机构,不管是三个或四个,并将不得不对自己行使它们的权利。我们不会为此烦心。


如果它们想要保留常任席位,没关系;常任席位与我们无关。我们永远不会不屈从它们的控制,或是屈从它们行使交给它们的否决权。我们没有那么愚蠢,把否决权交给超级大国,让它们用来把我们当作二等公民和被遗弃的国家。我们没有决定这些国家是超级大国和受尊敬的国家,拥有代表192个国家采取行动的权力。


各位应当充分了解,我们无视安全理事会的决议是因为这些决议只被用来对付我们,而不是针对占据常任席位和拥有否决权的超级大国。这些强国从未利用任何决议对付自己。


但是,这些决议被用来对付我们。这种使用丑化了联合国本身的形象,引起战争并侵犯独立国家的主权。它导致战争罪行和灭绝种族罪。所有这一切都违反了《联合国宪章》。


由于无人搭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每个国家和社区建立了自己的安全理事会,这里的安全理事会陷于孤立。


非洲联盟建立了它自己的和平与安全理事会,欧洲联盟已经建立了一个安全理事会,亚洲国家也已经建立了它们自己的安全理事会。不久,拉丁美洲将建立自己的安全理事会,120个不结盟国家也将这样做。


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对未能向我们提供安全的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失去信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正在建立新的区域安全理事会。


我们不承诺遵守目前形式的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规则或决议,因为它是不民主、不公正和独断专行的。没有人能够迫使我们加入安全理事会或是听从或遵守目前形式的安全理事会的决议或命令。


此外,联合国不受尊重,大会遭到忽视,而后者实际上真正代表联合国,但它的决议却没有约束力。国际法院这个国际司法机构的决定只是针对小国和第三世界国家。强国躲过了该法院的注意力。或者,即便针对这些强国作出法律决定,也不会执行。


国际原子能机构(原子能机构)是联合国内部的一个重要机构。但是,强国无须对它负责或受其管辖。我们发现,原子能机构只被用来对付我们。我们被告知,它是一个国际组织,但如果确实如此,那么世界上所有国家都应当接受它的管辖。如果它并不真正是国际性的,那么,在这次发言之后,我们不应当再接受它,而应关闭它。


图里基先生,应当以大会主席的身份同原子能机构总干事巴拉迪先生交谈,问他是否准备核查所有国家的核能储存,并检查所有被怀疑的储存的增加。如果他说是的,那么我们就接受该机构的管辖权。但是,如果他说他无法进入某些拥有核能的国家,他对它们没有任何管辖权,那么我们应当关闭该机构,不接受它的管辖。


供各位参考,当我们面临利比亚核弹问题时,我打电话给巴拉迪先生。我打电话给巴拉迪先生并问他,超级大国减少核供应的协定是否受到原子能机构的控制和检查,还有他是否知道这些国家核活动有任何增加。他告诉我,他无法要求对超级大国进行检查。


那么,该机构是否只是检查我们?如果是,它不符合国际机构的条件,因为它有选择性,就像安全理事会和国际法院。这是不公平的,它也不是联合国。我们完全拒绝这种状况。


主席先生,关于非洲,不管联合国是否进行改革,甚至在对任何历史性建议进行表决之前,已经等待太久的非洲现在就应当获得安全理事会的一个常任席位。


且不说联合国的改革,我们当然可以说非洲过去被殖民化、孤立和迫害,它的权利被篡夺。它的人民被奴役和受到非人待遇,它的领土被殖民化和受到托管。非洲联盟国家应当获得一个常任席位。这是过去欠下的必须偿还的一笔债,同联合国的改革毫无关系。这是一个优先事项并被列入大会日程的优先位置。无人可说非洲联盟不应当获得一个常任席位。


谁能对这项建议提出异议?我请任何反对它的人提出理由。非洲联盟或非洲大陆不应当获得一个永久席位的证据何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否认这一点。


应当在大会表决决定的另一个事项是,对遭到殖民化的国家的赔偿,以便避免再次发生一个大陆遭到殖民化、其权利遭到篡夺和财富遭到掠夺。


为什么非洲人要去欧洲?为什么亚洲人要去欧洲?为什么拉丁美洲人要去欧洲?这是因为欧洲曾经对他们实行过殖民统治并窃取了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的物质和人力资源——石油、矿物、铀、黄金和钻石,以及水果、蔬菜、牲畜和人员——并加以利用。现在,新一代亚洲人、拉丁美洲人和非洲人正在寻求讨回这些被窃的财富,因为他们有权这样做。


我最近在利比亚边境拦下1 000名前往欧洲的非洲移民。我问他们为什么要去欧洲。他们告诉我说,是为了拿回他们被窃的财富,否则他们就不会离去。谁能归还从我们这里夺走的财富?如果你们决定归还所有这些财富,那就不会再有来自菲律宾、拉丁美洲、毛里求斯和印度的移民了。请把从我们这里窃取的财富还给我们。非洲应从曾经对我们实行过殖民统治的各国那里获得777万亿美元的赔偿。非洲人将讨回这笔钱。如果你们不把这笔钱还给他们,那么你们把钱带到什么地方,他们就会跟到那里。他们有权这样做。他们必须跟踪这笔钱,把它取回来。


尽管利比亚离意大利这样近,但为什么没有利比亚人移民到意大利呢?意大利欠利比亚人民一笔赔偿。它接受了这一事实,并与利比亚签署了一项协议;意大利和利比亚两国议会通过了该协议。意大利承认,它对利比亚的殖民统治是错误的,以后绝不应再重犯。它保证不从地面、空中或海上攻击利比亚人民。意大利还同意在未来20年内每年向利比亚提供2.5亿美元赔偿,并为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埋在利比亚领土上的地雷而致残的利比亚人建一所医院。意大利道了歉,并保证它永远不会再占领另一国的领土。意大利在法西斯政权统治期间曾是一个王国,它为文明做了大量的贡献。我们应赞扬它的这一成就,并赞扬贝卢斯科尼总理及其前任在这方面所做的贡献。


为什么第三世界要求赔偿?因为这样就不会再有殖民统治——大国和强国知道它们将来得支付赔款,因而不会搞殖民统治。搞殖民统治应受到惩罚。那些在殖民活动期间曾经损害过他国人民的国家应对在它们殖民统治下造成的损失和痛苦作出赔偿。


我还要提出另一点。但在此之前,在论述一个有些敏感的问题之前,我要说点题外话。我们非洲人感到高兴甚至骄傲的是,一个非洲的儿子现在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在美国,曾几何时,黑人与白人不能在咖啡馆或饭店里交往,或在公共汽车上相邻而坐。而现在,美国人民选举一名肯尼亚裔年轻黑人奥巴马先生做他们的总统。这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们为此感到自豪。这标志着变化的开始。然而,就我而言,奥巴马只是今后4年或8年里使我们暂时松一口气的人物。我担心,4年或8年过后,我们可能又回到原地。没有人能够担保奥巴马之后的美国将如何治理。


如果奥巴马能够永远做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我们会感到满意。他刚才的讲话表明,他完全不同于我们所看到的任何一位美国总统。美国总统曾经以各种武器威胁我们,说他们将送给我们“沙漠风暴”、“愤怒的葡萄”、“滚雷”以及给利比亚儿童的“毒玫瑰”。这是他们的做法。美国总统曾经以各种行动威胁我们,例如送给越南的“滚雷”,送给伊拉克的“沙漠风暴”,1956年送给埃及的“火枪手”(尽管美国反对该行动),以及里根送给利比亚儿童的“毒玫瑰”。你们能够想像得到吗?人们原以为,作为拥有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席位和否决权的大国的总统,他们会保护我们并送给我们和平。相反,我们得到的是什么?是F-111型飞机投掷的激光制导炸弹。这就是他们的做法:不论你们是否喜欢,我们都要领导世界,还要惩罚任何反对我们的人。


我们的儿子奥巴马今天所说的则完全不同。他郑重呼吁核裁军,我们为之叫好。他还说,单靠美国解决不了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全世界应当一道努力解决这些问题。他说,我们必须做更多的事,而不只是做我们现在做的事,即发表演讲。我们对此表示同意和欢迎。他说,我们来联合国是为了彼此交谈。确实,我们来这里就应当在平等的条件下相互沟通。他说,民主不应当是从外部强加的。而直到最近,美国总统都在说,应把民主强加给伊拉克和其他国家。他说,这是内政。他说得没错,民主是不能够从外部强加的。


因此,我们得谨慎。在我发表这些敏感言论之前,我注意到,全世界有这么多的极。请问:我们是否应该有一个如此多极的世界?难道我们不能让各国平起平坐吗?让我们来回答这个问题。谁能回答,有一个如此多极的世界是否更好?为什么我们不能平起平坐?我们是否应该有族长?我们是否应该有教皇?我们是否应该有上帝?


为什么我们应该有一个如此多极的世界?我们反对这样的世界,而要求建立一个大小国家一律平等的世界。


另一个敏感点是联合国总部。能否请你们注意听一听?你们大家越过大西洋、太平洋,越过亚洲大陆或非洲大陆来到这里。为什么?这里是耶路撒冷吗?这里是梵蒂冈吗?这里是麦加吗?你们大家都累了,时差没倒过来,夜里没睡好觉。有人飞行20个小时,现在才到。然后,我们要他发言,谈谈这个问题。


你们都在睡觉,你们都累了。由于不得不长途旅行,你们显然都精力不济了。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我们有些国家现在正是夜间,人们在睡觉。你们现在应当睡觉,因为你们的生物钟、你们的生物意识习惯在这个时候入睡。我在纽约时间4点钟天没亮就醒了,因为在利比亚,这是上午11时。我在11时醒来时,应当是白天;而这里,我4点钟就醒了。


为什么?请大家想一想。如果这是1945年决定的,那我们是否仍应保留它?为什么我们不能考虑一个位于中间的地方,舒适的地方?


另一个要点是,东道国美国承担费用,照管总部和各国外交代表团,并负责照管来这里的各国元首的和平与安全。美国人非常严格,他们花了很多钱,纽约和整个美国都严阵以待。


我想让美国免于这份苦差事。我们应当感谢美国;我们对美国说,谢谢你们承担这些麻烦。我们对美国道一声谢谢。我们想帮助宽慰美国和纽约,并让它们保持平静。它们不应有照顾我们安全的责任。也许有朝一日,恐怖分子会制造一起爆炸或袭击一位总统。这个地方,这座建筑本身,是基地组织的攻击目标。为什么它在9月11日那天没有遭受攻击?因为他们鞭长莫及。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将是这个地方。我并信口雌黄。我们利比亚监狱里关着数十名基地组织成员。他们的供词令人非常不安。这使美国感到紧张。人们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美国或这个地方会再次受到一枚火箭弹的攻击。也许会有数十位国家元首丧生。我们想使美国摆脱这一担忧。我们应把地点挪到不会受到攻击的地方。


现在,历经50年之后,联合国总部应挪到地球的另一个地方。在位于西半球50年之后,下一个50年它应轮流迁到东半球或中半球。现在已经64年,比50年多出14年,总部早应搬到另一个地方。


这不是羞辱美国,而是对美国好。我们应当感谢美国。1945年,总部设在这里是可以的,但现在我们不应当接受。当然,我们应把这一提议交付大会表决——仅由大会表决,因为《总部协定》第23节中说,只有根据大会的一项决议,才可把联合国总部搬到另一个地方。如果大会51%的代表批准迁移总部,那么总部就可以搬迁。


美国有权加强安全,因为它是恐怖分子和基地组织的攻击目标。美国有权采取一切安全措施;我们并不为此而责怪它。然而,我们容忍不了这些措施。我们并非必须来纽约受这些措施的制约。一位总统告诉我,有人通知他,他座机的副驾驶不应当来美国,因为有限制。他问,没有飞机副驾驶,他怎么能够飞越大西洋。为什么?他不是非得来这里。另一位总统抱怨说,他的荣誉护卫不能来,因为发放签证时对他的姓名有误解。还有一位总统说,他的私人医生无法取得签证,因而来不了美国。


安全措施非常严格。如果一个国家与美国有什么纠葛,他们就对该会员国代表团的行动横加限制,像是在关塔那摩似的。这究竟是一个联合国会员国还是一名不许自由活动的关塔那摩营的囚犯?


这就是我提交大会表决的提议——迁移总部。如果51%的代表同意,那我们就进行第二项表决:把总部迁到地球的中部或东部。如果我们说我们必须把总部迁到地球的中部,那我们为什么不把它迁到苏尔特或维也纳?人们就是没有签证也能来。如果你以总统的身份来,没关系,利比亚是一个安全的国家。我们不会把你限制在100或150米范围内。利比亚不会对任何人采取敌对行动。我认为,维也纳也会这样。


如果表决结果显示,我们应把总部迁到东部,那就迁到印度首都德里或中国首都北京。


我的兄弟们,这样做是合理的。我认为,不会有人反对这一提案。到时候,你们会感谢我提了这一提案,感谢我为你们消除了飞行14、15或20小时来这里的痛苦和麻烦。任何人都不会责怪美国或者说美国将减少其联合国会费。任何人都不应当有这个坏想法。我确信,美国致力于履行其国际义务。美国不会生气;它会感谢你们减轻它的劳苦,感谢你承接所有艰辛和制约,哪怕这里现在已经成为恐怖份子的袭击目标。


现在我们来谈谈大会将要审议的问题。我们将对联合国进行审判,旧的联合国行将终结,新的联合国将诞生。本次会议非同寻常。甚至非洲的儿子奥巴马都说这次会议非同寻常。这是一次有历史性意义的会议。


联合国成立之后的多次战争,为什么会发生?安全理事会、《宪章》、联合国何在?应该进行调查,司法介入。为什么发生大屠杀?调查可以从朝鲜战争开始,因为朝鲜战争是在联合国成立之后发生的。为什么战争爆发,致使数百万人沦为受害者?原本可能在那场战争中使用核武器的。应该把这场战争的责任者交付审判,要求他们赔偿损失。


尔后,发生1956年苏伊士运河战争。此案应该敞开审理。在安全理事会享有否决权的三个常任理事国攻打联合国大会的一个会员国。一个主权国家埃及遭到攻打,结果造成埃及军队被摧毁,成千上万埃及人丧命,埃及多座城镇被毁,原因仅仅是因为埃及想要实现苏伊士运河国有化。在联合国和《联合国宪章》时代,为何发生这种情况?如果不纠正过去的错误,如何保证今后不再发生同样的情况?苏伊士运河战争和朝鲜战争事件充满危险,应该重新开放审理。


接下来是越南战争,有300万人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12天时间中投下的炸弹数量,超出第二次世界大战四年中投下的炸弹。这场凶残的战争发生在联合国成立之后,发生在各国决定不再发动战争之后。


事关人类未来,我们不能保持沉默。我们怎能有安全感?怎能掉以轻心?这关系到世界未来,我们联合国大会会员国必须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战争。


接着,尽管巴拿马是一个独立的大会会员国,它又遭袭击。4 000人丧生,巴拿马总统被俘,身陷囹圄。应该释放诺列加,重新审理此案。为何一个联合国会员国有权对另一个国家发动战争,俘获该国总统,并将其作为犯罪分子投入监狱?谁能接受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可能再次发生。我们不能保持沉默。应该展开调查。任何一个会员国都可能落得这种下场,尤其是侵略国在安全理事会占有常任理事国席位,肩负着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之重任。


然后是格林纳达战争。格林纳达虽然是联合国会员国,但照样遭到入侵。5 000艘军舰、7 000军队、几十架战机攻打一个世界上最小的国家。这发生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及其否决权确立之后。格林纳达总统莫里斯•毕晓普先生遭刺杀。发生这种情况怎么就无人受罚呢?这是一场悲剧。我们怎么能保证联合国是好还是不好?又如何能保证某一个国家是好还是不好?我们今后能否幸福和安全?我们能否相信安全理事会?我们能否相信联合国?


必须调查研究轰炸索马里事件。索马里是一个联合国会员国,是艾迪德统治下的一个独立国家。我们要求开展调查。为什么发生这一事件?是谁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是谁为攻击索马里开绿灯?


尔后是前南斯拉夫。南斯拉夫曾经在希特勒破坏后,一步步、一点点建设起来,没有国家比南斯拉夫更加和平。但我们却象希特勒那样,把这个国家毁了。铁托苦心经营,一砖一瓦建成一个和平的国家,但却被我们为帝国主义和个人的利益拆散,搞得四分五裂。对此我们怎么能自鸣得意?为什么我们不能感到满足呢?如果像南斯拉夫这样一个和平的国家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大会就应该展开调查,并决定谁应该在国际刑事法院接受审判。


接下来是伊拉克战争——万恶之源。联合国也应对它展开调查。大会应该在图里基博士主持下展开调查。入侵伊拉克违反《联合国宪章》。在安全理事会占有常任理事国席位的超级大国,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入侵伊拉克。伊拉克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是大会会员国。这些国家怎么能够袭击伊拉克?联合国应该按照《宪章》规定进行干预,阻止他们的袭击。


我们曾在大会上发言,敦促大会应用《宪章》制止袭击。我们反对入侵科威特,阿拉伯国家曾为此按照《联合国宪章》,同外来国家并肩作战。


第一次,《联合国宪章》得到了尊重。第二次,我们曾想利用《宪章》制止对伊战争,但没有人这样做,《联合国宪章》被束之高阁。为什么?图里基博士和大会应该展开调查,查明是否有任何理由入侵伊拉克。因为如果这场袭击的原因仍然秘而不宣,不弄个水落石出,那末,我们可能面对同样的命运。


为什么入侵伊拉克?入侵本身即严重违反《联合国宪章》,是错误的。另外还有全面大屠杀或种族灭绝。150余万伊拉克人惨遭杀害。我们希望国际刑事法院审理这一惨案,希望大规模屠杀伊拉克人民的那些犯罪者受到审判。


审判查尔斯•泰勒、巴希尔或诺列加都容易。这不难办。是这样,但为什么不能审判大规模屠杀伊拉克人的那些犯罪者呢?他们就不能受审吗?难道就不能将他们提交国际刑院审判吗?如果国际刑院不能接受我们的要求,我们就不应该接受国际刑院。国际刑院倘若不能大小国家一视同仁,我们就应该拒绝而不接受国际刑院。


任何犯下战争罪的人,都应该接受审判。但我们不是象过宰牲节被人屠宰的牲畜或动物。我们有生存的权利,而且愿意为保护自己而战。我们有权利在地球上、在阳光下过着有尊严的生活,而且我们已经受并通过了他们的考验。


还有其他问题。为什么伊拉克战俘被判处死刑?当伊拉克遭入侵,而伊拉克总统被捉时,他是一名战俘。他不该受审判,不该被处以绞刑。战争结束时,他应该获释。我们想知道,为什么对一名战俘进行审判?是谁判处伊拉克总统死刑的?这一问题有答案吗?我们知道审判他的法官是谁。至于是谁在行刑之日给伊拉克总统套上绞索,将其绞死的,那些人戴着面具。


文明世界怎么会发生这等情况?根据国际法,这些人是文明国家的战俘。怎么能够将政府部长和国家元首判处死刑、实施绞刑?审判他们的是不是专业律师或司法系统人员?


你们是否知道人们怎么说?他们说,戴面具的是美国总统和英国首相,是他们把伊拉克总统处死的。


行刑者为什么不摘下面具,暴出真面目呢?为什么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为什么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警官、法官、士兵还是医生?为什么一个联合国会员国的总统被判死刑并被处死?我们不知道行刑者的身份。联合国有责任回答这些问题:执行死刑的是什么人?他们应该具有合法身份和正式职责;我们应该了解他们的身份,应该了解是否有医生在场,了解所有法律程序的性质。即使对一名普通公民也应该如此,更何况以这种方式被处死的是一个联合国会员国的总统。


关于伊拉克战争,我想谈的第三点涉及阿布格莱布。这是人类的耻辱。我知道,美国当局将对这一丑闻展开调查,但联合国绝不能袖手旁观。大会应调查此事。被关押在阿布格莱布监狱中的战俘遭受酷刑虐待,放狗咬他们,男子被强奸。这在世界战争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这是鸡奸,是过去侵略者或入侵者从来没有干过的、史无前例的罪孽。战俘是军人,但这些军人却在安全理事会的一个常任理事国的监狱中遭强暴。这违背文明和人道。我们决不能继续保持沉默,我们必须了解事实真相。即使在今天,阿布格莱布监狱中仍然关押着25万伊拉克男女囚犯,他们受虐待、遭迫害和被强暴。必须展开调查。


谈起阿富汗战争,也必须对此展开调查。我们为什么反对塔利班?为什么反对阿富汗?塔利班是谁?如果塔利班想要建立一个宗教国家,这不碍事。想想梵蒂冈。梵蒂冈是否对我们有威胁?没有。梵蒂冈是一个非常和平的宗教国家。如果塔利班想要建立一个伊斯兰酋长国,谁说这就使他们成为敌人了?有谁说本•拉丹属于塔利班,或本•拉丹是阿富汗人?本•拉丹属于塔利班?不是,他既不是塔利班,也不是阿富汗人。袭击纽约市的恐怖分子是否来自塔利班?他们来自阿富汗吗?他们既不属于塔利班,也不是阿富汗人。那么,发动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又是为了什么呢?


倘若我真的想要欺骗美国朋友和英国朋友,我就鼓励他们增兵,继续浴血奋战。但他们永远不会在伊拉克或阿富汗有作为。看看他们在伊拉克的遭遇。伊拉克是一个沙漠国家,阿富汗是一个多山国家,更糟糕。如果我想骗他们,我就告诉他们把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继续下去。但我不想欺骗他们,我想拯救美国公民、英国公民和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作战的其他国家公民的生命。所以我要告诉他们:让阿富汗人处理阿富汗事务,让伊拉克人管伊拉克的事。如果他们要自相残杀,他们有这样做的自由。


美国历史上曾经发生南北战争,其他国家并没有插手干涉。西班牙、中国、世界各地国家都发生过内战,没有一个地区能够幸免。让伊拉克去打内战。如果伊拉克人想打内战,相互残杀,让他们打去。谁说塔利班一旦成立政府,他们将拥有洲际导弹或袭击纽约的飞机?这些飞机是从阿富汗或伊拉克起飞的?不是,它们是从美国机场起飞的。那么,为什么阿富汗受到袭击?袭击纽约的恐怖主义分子不是阿富汗人,塔利班人,也不是伊拉克人。


我们为什么保持沉默?我们千万不要成为战争恶魔:不说真话的人就是无声做恶者。我们致力于国际和平与安全。我们不想藐视或嘲笑人类。我们要拯救人类。


作为大会主席,阿里•图里基先生除调查战争事件外,还应该再调查暗杀事件。谁杀了帕特里斯•卢蒙巴?为什么杀他?我们只想在非洲历史上记录真相;我们希望知道,一位非洲领导人、解放者怎么就被暗杀了。谁杀了他?我们希望我们后代能够了解刚果解放斗争英雄帕特里斯•卢蒙巴被暗杀的历史真相。事过50年之后,我们仍然希望了解事实真相。此案应该重新审理。


谁杀害了联合国秘书长哈马舍尔德?1961年,谁向他的飞机开的火?为什么?


还有,1963年美国总统肯尼迪遇刺案。我们想知道谁杀了肯尼迪,为什么?有一个名叫李•哈维•奥斯瓦德的人,后来被杰克•鲁比枪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李•哈维•奥斯瓦德刺杀肯尼迪,杰克•鲁比枪杀奥斯瓦德。杰克•鲁比是一个以色列人。这个以色列人为什么要杀死枪杀肯尼迪的杀手?然后,杰克•鲁比枪杀了暗杀肯尼迪的刺客,尚未被审判,就在神秘的情况下死亡。我们必须立案审理此事。全世界都知道,肯尼迪要调查以色列迪莫纳核反应堆。这涉及国际和平与安全,涉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就是为什么应该审理此案。


然后就是黑人牧师和人权活动家马丁•路德•金遭暗杀。他的遇刺是一个阴谋,我们应当知道他为什么被杀,是什么人杀了他。


然后是巴勒斯坦人哈利勒•瓦齐尔,也就是阿布•吉哈德受到袭击。他在会员国突尼斯安详生活,但该国的主权没有得到尊重。我们不能保持沉默。尽管在他遇害的突尼斯沿海发现了潜艇和船只,也没有人遭到控告和审判。阿布•伊亚德也遭杀害。我们应该了解他是怎么遇害的。他的死因不明。在“青春之泉”行动中,诗人卡迈勒•纳赛尔、卡迈勒•阿德万和阿布•优素福•纳杰尔在黎巴嫩被杀害;黎巴嫩这个国家是一个自由、享有主权的大会会员国。他们是在安详睡觉时受到袭击并被杀害的。我们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们,这个人应当受到审判,这样,那些危害人类罪才不会重演。


我们已经说到过入侵格林纳达时使用的兵力—— 7 000士兵,15艘战舰和几十架轰炸机——尽管格林纳达是会员国,毕晓普总统还是被杀害了。这些是罪行,我们不能保持沉默。否则,我们看上去就象祭祀用的牲口,但我们不是动物。年复一年,我们受到袭击。我们保卫自己,保卫我们的儿女孩子们,我们不害怕。我们有权利生活,地球不是就该有暴力,而是注定属于我们大家的。我们决不能如此屈辱地生活在这个地球上。所以,这些就是战争。


最后的卷宗是关于屠杀的。在Sabra和Shatila屠杀中,3 000人遇害。处于以色列占领军保护下的该地区成为一场大规模、灾难性屠杀的场所,3 000名巴勒斯坦男女老少被杀。我们怎能默不作声?黎巴嫩是一个主权国家,大会会员国被占领,Sabra和Shatila处于以色列控制之下,接着又发生了屠杀。


然后是2008年加沙屠杀。在2008年加沙屠杀中,死亡的受害者中有1 000名妇女和2 200名儿童。联合国60处设施和另外属于非政府组织的30处设施被毁。50个诊所被毁。40名医生和护士在从事人道主义活动时被杀。这发生在2008年12月的加沙。


罪犯仍活着,他们应当受到国际刑事法院(国际刑院)的审判。难道我们就应该只审判弱势者,第三世界的弱者和穷人,而不审判受到保护的重要人物吗?根据国际法,他们都应当为其犯罪后果而接受审判。否则,国际刑院的作用就永远得不到承认。如果国际刑院的判决得不到遵守或执行,如果大会和安全理事会形同虚设,如果国际原子能机构只是为某些国家和组织服务,那联合国成什么了?这将意味着联合国什么也不是、无足轻重。联合国在哪里?联合国不存在。


接下来要说的是,虽然海盗可能是公海现象和恐怖主义的一种形式,但我们却在讨论索马里海盗。索马里人不是海盗,我们才是。我们去那里,强占了他们的经济区、鱼群和财富。利比亚、印度、日本和美国——世界上任何国家——我们都是海盗。我们都进入了索马里领水和经济区进行偷盗。索马里人在保护自己的鱼群,自己的生计。他们成为海盗是因为他们在保护自己孩子的粮食。现在,我们试图以错误方式处理这个问题。我们应当向索马里派战舰吗?我们应当向袭击和强占索马里经济区和财富及其子女粮食的海盗派去战舰。


我见过海盗,我告诉他们,我愿意帮助他们与国际社会谈判一项协议。该协议会遵守海洋法规定的200英里专属经济区,保护属于索马里人民的所有海洋资源,阻止所有国家在索马里沿海处理有毒废物。反过来,索马里人将不再攻击船只。我们将提议和起草这样的一项国际条约并提交给大会。这就是解决办法。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在于增派军舰去同索马里人打仗。那不是解决办法。


我们正以错误方式处理海盗现象和恐怖主义。今天爆发了猪流感。可能明天会有鱼流感,因为有时我们在以控制病毒的方式制造病毒。这就是商业。资本主义公司制造病毒,这样就能够生产和销售疫苗。这十分可耻,是道德败坏。疫苗和药品不应出售。在《绿皮书》中,我坚持认为药品不应出售,也不应采取商业化运作。药品应当是免费的,应为儿童免费接种疫苗,但资本主义公司制造病毒和疫苗,想赚钱。它们为什么不是免费的?我们应当免费发放而不是出售药品和疫苗。全世界都在努力保护我们的人民,创造和生产疫苗,免费发给儿童和妇女,而不是靠它们赚钱。所有这些项目都列入了大会议程,而大会只须履行这一义务。


《渥太华地雷公约》禁止生产地雷。这是错误的。地雷是防御性武器。如果我在我国边境沿线布雷,而有人想侵略我,他们就可能被杀死。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因为他们在侵略我。应当重新审议该公约。我没有把这种防御性武器弄到其它国家,是敌人自己找上门来。在卡扎菲网站上,我要求修改或废除该条约。该条约应作修改或加以废除。我想用杀伤人员地雷来保卫我的祖国不受侵略。要销毁的是大规模毁灭性武器,而不是作为防御性武器的地雷。


关于巴勒斯坦局势,两国方案是不可能的,并不切实可行。现在,这两个国家完全重叠。分治注定要失败。这两个国家不是邻国,从人口和地理上来说都在相同范围之内。两国间不可能建立缓冲区,因为西岸有50万以色列定居者,而在所谓的以色列领土上有100万巴勒斯坦阿拉伯人。


   因此,解决办法是建一个没有宗教狂热情绪或无种族划分的民主国家。沙龙和阿拉法特这一代人已经过气。我们需要新一代人,每个人都能和平生活的新一代。看看巴勒斯坦和以色列青年吧,他们都想要和平与民主,想生活在一个国家。这场冲突毒化了全世界。


事实上《白皮书》里有解决办法,我手里就拿着一本。办法就是建立以色列坦(Isratine)。阿拉伯人对以色列没有敌意或恶意。我们是近亲,属于同一个种族。我们想要和平生活。难民应该回返。


是你们给犹太人带来了大屠杀。烧死犹太人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我们为他们提供了庇护。我们在罗马时代和阿拉伯人统治安达卢西亚时代以及希特勒统治时期为他们提供了庇护所。是你们毒害了他们,是你们消灭了他们。我们为他们提供了保护。你们驱逐了他们。让我们了解一下真相。我们没有敌意,我们不是犹太人的敌人。有一天,犹太人会需要阿拉伯人。那时,就象我们过去所做的那样,保护他们、拯救他们的人将是阿拉伯人,看看其他所有人都对犹太人做了什么吧。希特勒就是一个例子。仇恨犹太人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简而言之,克什米尔应当是一个独立国家,既不应当属于印度也不应属于巴基斯坦。我们必须结束这场冲突。克什米尔应当成为印度与巴基斯坦的缓冲国。


关于达尔富尔,我真心希望国际组织提供的援助能够用于发展项目,农业、工业和灌溉。是你们使之成为危机,是你们将其放在祭坛上,你们想牺牲达尔富尔,这样你们就可以干涉其内政。


你们把哈里里问题变成了联合国问题。你们在卖哈里里的尸体。你们只想与叙利亚算帐。黎巴嫩是独立国家,它有法律、法院、司法部门和警察。眼下,要寻找的不再是犯罪人,真正的想法是要与叙利亚算帐,而不是为哈里里讨回公道。如果哈里里案值得如此关注的话,哈利勒•瓦齐尔、卢蒙巴和肯尼迪还有哈马舍尔德案也必须交由联合国处理。


现在利比亚正担任大会主席。这是我们的权利。利比亚希望你们能够协助实现从一个充满危机和紧张的世界转变为一个充满人道、和平与宽容精神的世界。我本人将与大会、图里基主席和秘书长一起对这个问题采取后续行动。在人类命运以及第三世界和100个小国家的斗争问题上,我们不习惯于妥协。这些小国家应当永远享有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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